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豫靖侯(H)

    豫靖侯五年不来省。这次难得。
    息再忙,看他一眼,让荀摇落接待。
    两人在太常寺见面。
    礼官与学生往来。豫靖侯从其中走出,阴影落在他人头顶。摇落片刻意外:“豫靖侯改变。”以王侯礼相待。
    五年里,息再升西平道为县,划给别郡;不夺豫靖侯爵,把他放得很远;又抓了旧卢贵族藏掖的郿弋公主,特意让他看管,不知是不是羞辱。
    众人一度以为豫靖侯要闹事,提醒息再防范,没想豫靖侯负命去,除了几次私出国,什么错也没犯;只是从生活里,隐约能见过去的意气。
    摇落款待他:“王子侯这次来省是?”
    “太常说话没有道理,”豫靖侯反指责,同时饮他的酒,“我的印都是息再家奴造,他的朝会,我能不来吗。”
    摇落大意外,重新审视他:年及二十,轮廓深刻,后梁宗室有名的妖丽容色,除此之外,他的一切都很规矩,如衣服,如佩饰,如谈吐。简直不像他。
    摇落突然有了想法:“是我失言——哦,我记得王子侯现住地与齐国很近吧?”
    豫靖侯讲某亭某水,距齐里程。
    摇落记住了,中朝会议时,说给大家听:“豫靖侯投机,让豫靖侯为使。”公主是宗室女,王子侯是宗室子,两人身份不比齐王,为使却足够了。况且半路还能去侯国休息,不至于劳累,损害形象。
    有人赞同。有人顾及息再:“豫靖侯与文鸢主,这,且看陛下。”
    息再正与一位尚书拟公文:“摇落决定。”该尚书眉高,清癯,笑对群臣,也不见礼,泠泠湛湛,好不凡的面貌。
    大家才发现来新人了,散会后请教摇落:“他是?”
    爱臣摇落,却说不上来:“谁知道呢。”
    诏曰:“并海地广,以一乘之使巡行。轻。王不非,则天道施;道施,则政教所待。勿轻。”
    布告以后,两使上路。
    贺子朝送出省,又给扶风长官写信,让送出叁辅,并嘱咐公主安全。
    右扶风言拱卖力极了,当着送行队伍的面,传丞相话:“今时不同往日,公主毋宁辱没使命,不要受伤。”过后被罚。
    文鸢难为情地回应,等看不见言拱了,立刻放下车幕:她很不安。
    因为一个建议,有关楚王。文鸢惹息再生气,被罚使齐。出发前几天,息再把她关起来校书。文鸢因此不知一同出使的是谁。
    “是公孙大人吧,毕竟循行御史职责所在。”她想着,与豫靖侯见面,吓得直对息再摇头。如今去叁辅十里,两位还没说过话。车轮辘辘响。
    百里以后,换地界了。内郡官员夹道欢迎。
    有人掀幕,露出坐立不安的文鸢,让她打招呼。
    她有劳有劳,被当成鸣?。人们不满意,还想听点别的。
    见文鸢没动静,许多人攀车:“天家女!”
    忽然大家都让步——豫靖侯下马,上车,放幕前,对众人说:“公主不堪远行,累坏了。但为齐王事,要走这一趟。”
    他的话很得体。官员百姓喏喏,还有人帮忙指责齐王。大家送使离去,像对待珍宝。
    车狭窄。
    文鸢在一角,越躲越远。然而不出豫靖侯臂弯。
    他没做什么,过几片树林,抬几次手,只帮她擦汗:“到我治城,换一辆车。”
    文鸢又开始有劳。
    他揣手听。她就没底气了,半天才说一句:“谢谢你刚才解围,你很聪明。”
    “公主不要这样夸我。”
    文鸢闭嘴了,车行大道时,偷偷看他。
    似乎以前与他说话,不怎么困难,无论说什么,他都要黏过来,文鸢文鸢的。不过是五年前的他了。宗室子身上常有的、无形的线,牵引他行动,他舔她的金链,强占她,同时把她当作热情的源头,十分依恋。现在又如何呢,文鸢嘴唇的血痣都淡去……
    两人对视了有一会。文鸢回神,去看过林鸟。
    车行叁天,才到治城。文鸢见了曾掳掠她的县子弟,仍然心悸。子弟们懂事,不围着她转,帮豫靖侯换车去了。
    长公主乘过的赤罽车,被豫靖侯当作家产,从西平道带往新的土地,这次正好有用。他让人照样做:“大一点。”一做耽误好几天。
    “离齐国不远,不用做新车,乘原来的去吧。”
    吃饭时,两人隔几。
    豫靖侯装听不清:“乘原来的挤。”就这样留下文鸢,造车期间,给她宫池,给她帛画,还给她牵来一头鹿。文鸢半夜被舔,以为是鹿,好言劝说:“你在人居生活,本来有损身体,再不早睡,就完了。”“鹿”却过分亲热,碰她的鼻尖,吮她的下唇。
    早起,文鸢怔怔地捂嘴。
    豫靖侯在看造车,日光下冷脸。
    文鸢一早上观察他,反而被他说了:“公主有空,帮我一件事。”
    郿弋公主幽禁,正等早饭。
    文鸢端来叁菜一汤,还帮她析水果。她絮絮问着你家豫靖侯如何,言语是否提到郿弋之类,看清文鸢后,脸上有狰狞,片刻之间,戾气复现。
    “你是亡人?”
    “吃早饭了,郿弋姐姐。”
    郿弋要抓文鸢。文鸢躲开。
    “你敢叫我姐姐,”她切齿,“我明白了,息再篡位,你与他苟且,如今有了地位。”
    文鸢说那是五年前的事,况且自己本身就是公主。郿弋不听,凭空求助柳夫人:“母亲,倾旧卢贵族人力,能否帮我杀了他们。”又追问文鸢为何在此,勾引豫靖侯否。
    她像婴儿,毫无道理。
    文鸢想起过去,起身要走。郿弋大叫。两人都吓一跳。
    “你干什么。”
    “我收碗。”
    郿弋不让收,拿餐具投人,扑在文鸢身上:“我好久没见外面了,我比你更白皙。你知道豫靖侯喜爱白皙!”
    “与他无关,郿弋主,”文鸢放下她的手,开始收碗,“你被囚一千八百天,没有新的所爱,这样专情,不如早为亡人,下泉拜见淮海主与西平王,让他们割离骨肉给你。”
    郿弋主惨白脸色:“你说什么。”室外聆听的豫靖侯也张口结舌。
    下一次大叫,郿弋碎碗,欲切断文鸢的脖子,他进去挡了一下,用流血的手拉着文鸢离开。
    两人走得不一致。文鸢很快就喘。豫靖侯转身抱她,架上肩膀。
    文鸢推拒,被他捏了下巴,按在一室当中。
    “敢以西平王、淮海主为胁,还怕两人之子吗?”
    他皱眉笑,文鸢以为他生气,几次躲闪,看他的眼,又惊疑:他没生气,不如说兴奋异常;他的手指尖也烫,从下巴移至脸颊,抚摸她:“你倒是很厉害,我最近才认识你。”
    他推她进殿,扯落帷帐,不让她到处挣;一手控着她,一手挽两下衣服,勒住流血处。
    陌生的人,文鸢想。
    以前他这样乱来,她知道他在做什么,现在却没有头绪。
    两人一上一下,在下的睫毛、发丝、起伏的身体、坏衽怀,在上者看来,有了甘美的通觉。
    他俯身,说她差劲:“同样五年不见,你和别人就很有话。”文鸢刚想否认,被他一把带起,两人面对面。
    “你受伤了。”文鸢顾左右。
    “关你什么事。”
    他让她再说些别的,而她想他的意思,总不能明白,只好嗫嚅:“是不关我的事。”他又切齿笑了,扯过她的手,咬了一口。
    文鸢急忙摇头,说这样不好,被他环住腰,衔颈舔吮。
    “于他人处凌厉口舌,于我处,只会说什么‘谢谢你’‘很聪明’‘不好’,”他边吮边瞪文鸢,看到她绯红脸色,睫毛都在抖,又放缓了,埋进她胸口,“我难道是你养的狗吗……”
    五年里,豫靖侯两次私出国。
    第一次,他去了旧赵叁郡,又北上,去了燕国。大家都以为他去变事,或报复息再,或给新朝添乱,没人知道他去只是去看风景。
    赵叁郡有两位女子侯接待他。名叫玫的那位谈起文鸢,滔滔不绝:“我最思念她,每月一入朝,仍然见不够。”豫靖侯点头,自觉不对,又撑着脸。
    小玫看了偷偷笑,故意大声:“不过她与皇帝陛下十分之相配,我不好打扰。”豫靖侯抓烂坐席,不日入燕。
    燕国礼重,年轻的王亲自接待。豫靖侯在省二十年,从没听说燕王室有叫臧复的,姑且看在臧夫人的面子上,和他对坐。
    关于文鸢,臧复也有很多话:“文鸢才智好,又漂亮,”被豫靖侯的眼神吓到,他忙着解释,“当然,她与皇帝陛下十分之相配,谁也不敢觊觎颜色。”豫靖侯几乎愤起,才听到他小声补充:“我想,她是世上最心狠、坚强的女子,心狠很了不起,别误会我。”
    归国,又一次路过赵地,小玫也不开玩笑了:“文鸢心志过人,天生的女君。”
    第二次出国,豫靖侯去了自己的旧封县,顺便看看附近的灵飞行宫。宫室未废,被打理得很好,豫靖侯沿墙行走,心里想着“最后的生者”。
    一直以来,文鸢在他面前,像朵倾斜的花。豫靖侯不知自己误会了多少年。之后逐渐豁然的日子里,他每生怨气,很快都化为感情。沉淀五年,这次入省,他原本就是来见人的,想远远地见一见她有哪些面目。
    当下,他敞开她衣服,埋进去亲热。鼻骨蹭过她的胸脯:“你把我看作什么,作犬羊?”
    文鸢浑身都麻,咬牙说重话:“我没有,我,我不喜欢你,你走。”在西平道,豫靖侯第一次听到这话,于愤怒和失望中流泪。文鸢还记得。
    然而现在的豫靖侯听了,反而笑,用嘴唇印一下她柔软的身体:“我对你万千喜爱,你尽可以骂我,也对我凌厉口舌。”原来五年前的高傲少年长成,如今变成厚脸皮了。文鸢无对策。
    她的衣服早缠了他的,丢得很远。两人间有两层布,彼此如何,都有感觉。文鸢做最后的尝试:“我不愿。”豫靖侯便抱人下床,放她靠墙。
    文鸢呆呆地看他屈膝,直到一条腿被他架上肩,才惊慌。
    豫靖侯动作很快,扶住她另一条腿,抬头舔她。
    开始还有内衣,后来也被他咬下。他两手扶着她两腿,湿润的唇舌,一下一下,舔出一室水响。文鸢靠着墙,手甲抠得彩绘脱落,听到他吞咽,忍不住叫出来。
    她急忙咬唇,欲掩饰,他便重一些,还咬她动情处,以舌抵入,接到热流。
    “不愿?”他向上看。
    文鸢微张嘴,靠在墙上。口水如露水,挂在舌尖。
    这是常看的一面,现在知道她有另一面了,所以豫靖侯不放过她,按住她两条腿,将内侧也舔得很滑,又埋进其中,吻她流水不止的地方。
    文鸢颤抖,一次失神,抽下他的簪,刺了他。
    豫靖侯让她用力,不然怎能见出她厉害的一面:“你对郿弋如何,便对我如何。”文鸢说做不到,豫靖侯便分开她两腿,继续吞吃,直到水液入嘴。
    一只手推他,他本想捉住,包在手里;抬头看文鸢,却发现她于高潮中盯着自己,另一只手握簪,找到他颈项的一条动脉。
    豫靖侯顺势被她推倒。
    五年没见,我好想你,他一吐见面时想说的话,又近一些:“你可以骑我。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文鸢快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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