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4.“叫我劳勃”
一阵座椅摩动的旮旯声，重臣纷纷起身离开。议事厅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“真难为情，让你看到那女人是如何待我的。她是我的王后，但不是我心目中的妻子。”国王哀伤地说，坐下来，也叫她坐。
阿波罗妮娅坐在他身边，第一次看到这位父亲的密友，这个性格豪爽、红扑扑的脸上总挂着笑容的男人如此消沉。
她想做些什么安慰他。
关于安慰，阿波罗妮娅知之甚少——
“而你父亲，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，但他就像我真正的兄弟，我们一起长大，还是少年的我们形影不离……”劳勃喃喃着，突然他停下，因为那张黑发紫眸的、如同夜星般迷惑人心的脸贴近。
一个浅浅的少女的香吻，落在他的脸颊。
劳勃完全怔住了。从他从男孩变成男人开始，就从来在男女亲吻和性爱上占据主动，何曾有过先被女孩亲的经验？
他只发愣了很短的一段时间，便伸出手去，捧住女孩准备远离的脑袋，她的眼睛，像紫罗兰，神秘、纯真而又美好，透着对自己刚才举措的不自信和不安；她玲珑颌骨上贴合的皮肉被挤到唇边，那造型精美的嘴唇是树莓色的，里面正含混不清地吐出略带慌张的话语——
“陛…下……我……”
就是这张小嘴儿刚刚亲吻了国王吗？
疑惧和悲伤全部消解变形，化成疯狂的欲望，并要发泄似的塞进这张不安分的、扰乱人心的嘴唇中。
劳勃·拜拉席恩吻上她。
“陛……”阿波罗妮娅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，便被他抱紧。粗壮的、肌肉泵起的手臂弯到她身后，一只扣着她的脑袋，一只从斗篷里伸进去隔着裙装摩挲她的后腰。唇被压在粗硬的胡子间，他浑身上下散发酒气、月桂香和体味。他的舌头也比旁人更有力，一下子就分开她的双唇，在她口腔里翻搅，带给她的头脑与心灵难以招架的温度与感受。她的大脑一片空白，眼球发热，视野里的一切东西融在一种高热下特有的水雾中。
长长的一吻后，阿波罗妮娅说不准有多久，劳勃稍稍放开她，双唇分开，拉出珠线，断裂后落在他随着吞咽而上下抖动的黑胡髭间。
劳勃望着被自己吻得晕乎乎的小美人，心里涌上无限柔情，而身体却被横流的欲望充斥，真要将他整个人撕扯成无数肉块。
其实劳勃早就想吻她了。只是碍于好友奈德的关系，他怎么能把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藏起来？就像他之前说的，他们亲如兄弟，他看出奈德对这个私生女的感情不一般，不是说这其中有什么不纯洁的地方，而是奈德在她的问题上就不那么圣贝勒了……很明显，这个女孩有魔力，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私生女是了不起的，她悲剧的身世谜团和惊人美貌中有一种绝对令人着迷的特质。
既然这女孩现在主动，他又有什么理由克制，不去把这不可思议的精灵占为己有呢？
“国王陛下？”阿波罗妮娅想询问他是否需要。因为身前这双蓝眼珠中的渴望已经掩盖不住。
“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，你不需要叫我陛下。说我的名字，劳勃。”他轻而易举地把她抱起来，放到质地微凉的桌面。
率先滑落的是她的斗篷，它像桌布一样铺开，随后是她的缎面裙装。阿波罗妮娅闭上眼睛，等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。
她稍稍张开腿，心里没什么抗拒的——
国王一向对她很不错，关于她的外貌也从不吝啬言语或眼神的欣赏，而且陆陆续续地给她送来不少礼物，有时候是衣服，有时候是首饰珠宝，但她因为不知道怎么搭配，怕出丑于是一个也没戴出去过。她最喜欢的是他送来的好吃的，甜味的蜜饯，舒爽的沙冰酒水，各种口味的小蛋糕，几乎都是她在临冬城或“小厅”里吃不到的美食。因为这额外加餐，阿波罗妮娅感觉自己近来体重有所增长。
既然如今劳勃有需求，女孩很乐意奉献。
可她迟迟没有等到进一步的动作。
阿波罗妮娅有些难为情地抿了抿唇、合拢双腿，窘迫地睁开眼睛察看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。
只见劳勃定定地望着她，眼神中带着一种她难以理解的惊异，甚至隐隐有几分恍然大悟的敬佩，仿佛她说了什么直击他内心的箴言。
“你是那个神秘剑士！”劳勃惊喜地肯定说，望了望她的眼睛，再度拉起她的手仔细查看。刚才他就注意到了上面的薄茧，但他一开始没往那方面想。直到脱下她的衣服，两道伤痕的出现如同锚点把他带回团体比武的最后一战——
普通的盔甲与铁剑不能掩饰那人精湛的剑术，负伤的手脚无法拖慢其玄妙的移步。
就像众人所说，他，不对，是她简直是拂晓神剑亚瑟·戴恩转世。
不期而遇的被认出身份，让阿波罗妮娅心中冒出了不少的想法与情绪。
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，巴利斯坦表示她最好隐瞒自己学习剑术的事。
但她无法否认心底涌现的隐秘欣悦，她希望被看见，“……是，陛……劳勃，您责怪我的隐瞒吗？”
“当然不，”劳勃简直乐坏了，“你跟谁学的剑术？”
阿波罗妮娅不知道该不该说。
“嗯……是巴利斯坦爵士吧，他很关照你。啊！我想起来了，原来那天团体比武的时候，他看照的不是他的国王，而是他的小爱徒，这就说得通了……”劳勃一边抚摸她一边说。他手上的动作很轻柔，但阿波罗妮娅不会忽视其中蕴含的力量。她本就有点儿害羞，这下被如此打趣更是脸红得像害了热病了。
与他决战的“神秘剑士”竟是这么个害羞的小姑娘，这当真有些超出劳勃的认知。男人以一种全新的眼光观察少女纤细匀称的身子，是有些训练的痕迹。“你真的很特别，阿波罗妮娅……诸神在上！我也许用相同的语言夸过别的女孩，但她们没有一个比你更配得上这句话，你不仅仅是特别，你是个天下无双的奇迹……”
事实上阿波罗妮娅已经很不好意思。而劳勃则是多虑了，她在感情生活上的特殊性让她远远达不到对情话免疫的程度。她羞怯地微微一笑，亲近地拉住他的肩膀，有些生涩地表达感恩，“谢谢你，劳勃……没几个人像你这样不吝啬夸赞，我很高兴……”
要是说之前他对阿波罗妮娅的情感还不超出对美、对漂亮事物的追求，或者干脆直白些，对肉欲的渴望；现在他的感情必须不能不上一个层次，多出几分圣洁的尊敬意味了。
劳勃摘下王冠，缓慢地弯下腰，甚至有些庄重地俯首，舔吻她属于少女的酥胸，直到听到她享受地轻哼起来，才加重动作吮吸起那两枚小巧的乳头。她的喘息和轻吟好听极了，加强了他心中想要服务她的冲动。
想不到自己某天也在性爱上取悦起女人了。劳勃感觉这很奇妙。以往的他可不是服务型。
他不强暴女人，但也享受男人上女人时的掠夺性。
可这次，劳勃竭尽所能地做得温柔，他做足了前戏才进入她，连他最享受的抽插也克制起来……
不管怎么说，这可是奈德的亲生女儿，哪怕是私生的也不影响这一事实。
不知道奈德醒来后会不会饶恕他。劳勃想了一小会儿，便甩了甩脑袋，把这个讨人厌的念头赶出去。
他一贯懂得及时行乐的好处。
可一刻的快乐简直无限接近了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