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偷牵手

    两人又黏黏糊糊地抱了一会，江为栀浑身酸软地赖在他怀里不想动，顾淮予耐心地给她穿上裤子和上衣，把圆润的乳肉重新拢进胸衣里扣好，这一交付全身的信任让他更加满足。
    午休结束的铃声乍然响起，打破了小教室里静谧的缠绵，江为栀终于慢吞吞地从他腿上站起来。
    “回教室吧，亲爱的——男朋友。”声音慵懒，附带一个俏皮的眨眼。
    “亲爱的”结尾有长长的拖音，“男朋友”三个字脆生生地从舌尖蹦出来，像在顾淮予的心脏撒了一把跳跳糖，糖粒噼里啪啦喧闹地弹动，甜味素擅自顺着血管流向全身，甜得他心率加速，指尖都蜷缩。
    他怔了一瞬，像是没反应过来，目光落在她嘴角的弧度上，忽然有点不敢直视，只能低头掩饰地轻咳一声，喉结上下滚动，像是要把那声悸动吞进心里。
    两人拿了带来的作业本，一前一后从走廊尽头走回班上，午休刚结束，教室里昏昏沉沉的，有人还趴在桌上，有人揉着眼刚醒过来，没人注意到他们之间悄然生出的甜意。
    江为栀脚步轻快，走过顾淮予身边，趁没人注意，恶作剧似的在他手背上捏了一把，指尖滑过掌心，像蜻蜓点水，然后蹦蹦跳跳地回了自己的座位。
    空留顾淮予站在教室门口，徒劳地手握成拳，放任她的触感随着香味一起走远。
    下午第二节是自习课，班主任被叫去年级开会，教室气氛散漫，有人埋头奋笔疾书，有人偷偷换了座位小声聊天，也有人趴着继续睡觉。顾淮予正低头翻着课本，突然听到耳边一阵脚步，随后窸窸窣窣的，一道清丽的身影站在他手边的过道上。
    “你同桌去后面坐了。”江为栀理直气壮地宣布，手里拿着英语单词书朝他挥了挥，“下午陪我背英语。”
    她眼里带着笑，语气不容拒绝。顾淮予看着她明媚的小脸，喉头动了动，低声回一句：“……好。”
    心头那一把好不容易平静的跳跳糖再次蹦跶起来。
    缩着长腿让江为栀通过，少女俯着身跨过他，前胸撩拨一般轻轻蹭过他的脸。
    熟悉的馨香扑面而来，顾淮予紧张得差点呛到，好在班上一片松散，大家自顾自地闲聊或学习，没人注意到她俩的小动作。
    顾淮予清了清嗓子，若无其事地绷直背，江为栀端坐在他旁边的座位，拿着单词书认真默读着，顾淮予学着她的样子拿出同一本单词书，二人正襟危坐，像两个不折不扣的好学生。
    谁也不知道好学生的下半身暗潮汹涌。
    江为栀左手按着单词书，右手向外伸，目标是顾淮予的大腿。
    手指落下的瞬间，清晰地感受到了肌肉的紧张绷起。
    坚实的手感颇为新奇，江为栀弯着嘴角，手掌开始在他的大腿上游走。
    摸向腿心的前一秒，作乱的小手被一只更大更热的手擒获。
    顾淮予攥着她柔软的小手，江为栀晃了晃手，对方捏得更紧，没有要放开的意思。
    “咳……别动……”
    声音又哑又沉，蒙着情欲的轻纱，不知是警戒还是恳求。
    “疼。”她撅着嘴，小声抗议。
    “我都没用力……”顾淮予无奈松了点力，他抵抗不了她撒娇。
    江为栀得了松快，手滑出他的掌心又想去摸他的腿，被他再次捉住。
    “江为栀。”他又一次捏着她的手，颇有警示意味地收紧五指，像攥住了权力，垂下的眼睫轻颤着，再次望向她的眼神却带着乞求。
    “乖……现在不行。”
    她的抚摸轻柔又魅惑，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地想要勃起。
    真是不经逗。江为栀觉得无趣，想收回手专心看书，顾淮予没让她走，手指一根根嵌进她的五指之间，把指缝都填满。
    色差明显的两只手落在他的大腿上，以十指相扣的姿势。
    江为栀强压着上扬的嘴角，偷偷去看他，目光悠悠地从他深邃的眉骨滑到鼻梁和嘴唇。顾淮予耳廓泛起可疑的微红，他推了推眼镜，抿着嘴不去看她，手指却扣得更紧。
    好吧，江为栀决定放他一马。
    在教室里偷偷牵手，好像也很不错。